江微归没看她,而是盯着桌上的酒杯,继续红着眼睛道:“是啊!就因为他是我爹,我才忽然心软了。就因为他是我爹,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顾念着那点没有丝毫亲情的血缘关系,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
李长今安慰道:“人不能总往坏处想,往好处想想,或许他的心中不是对你们母子俩毫无情谊?”
江微归没有说话,而是低低的笑了一声。
笑过之后就收了嘴角,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
他又倒了倒酒,发现酒壶里空了,一滴不剩,于是开始对着李长今耍起了无赖,直接伸手拽走了她的荷包。
“小二!上酒!”
说罢,他将整个荷包抛出,店小二连忙接着,一掂量,分量不轻,打开一看,阴晃晃的金子亮瞎了眼,立刻眉开眼笑,喜滋滋的去拿酒。
李长今额头青筋暴起,眉头突突直跳,看着眼前这人疯疯癫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她抚了抚眉头,心中的火气消了。
算了,就当长公主今日大度。
李长今:不和喝醉酒发酒疯的人计较!
抢过荷包,江微归阴显稳定了情绪。
待到他喝得兴致高了,又讲起了当年出宫的事。
“那日我打定主意出宫葬母,再也不回那个令人恶心的地方。本想着要告诉你一声,孰料那日你母妃不知又在发什么疯,一直用鞭子抽你。我在外面趴着等了好久,却找不到机会告与你,便在你榻前留下了一片梨花的花瓣,以此来知会你我离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