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识却摇摇头,“现在临海热得不行,靠客人太近,不行。冬天的话,还可以。”
姬少芬却觉这个形式大有可行之处,行动贵在新奇。但是转念一想,确实如果弄成石桌的话,就等于围着一个柴火灶坐着,夏天实属过热了。
“不行,我得先记下来,等以后给锦礼看。”
“老伴,先睡吧,明天再说。”任彦识赶紧将她抱回来,她挣扎了几下,“不成不成,我怕睡着忘记了。”于是,又起身点起了小小的煤油灯,在豆大的灯光下,戴起了老花镜,认真又仔细地记录下他们的意见。
这么一折腾,两人的睡意都淡去了。他们这个年纪,一旦困着的时候不睡,后面就会很难入睡。队里的随行医生给他们看过很多次。
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工作所导致的神经衰弱,根治的方法没有,就是早睡不要思虑过重。
然而,这些都不大现实,需要他们操心的太多了。
两人躺了一会,姬少芬说起了任顾,“你说那两孩子,能不能在医院更进一步发展?”
任彦识忽然屏气了好一会,“你在想什么呢?在医院能发展到哪里去?”
姬少芬却用手肘推了他一把,“去,你这么说好意思么?你不想想你年轻那会又是怎样的?抓着我不肯撒手呢!”
“好了好了,少芬,咱别说了,睡吧睡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听她提起两人的事,都让他觉得难为情极了。
姬少芬睡着后,任彦识才拿起蒲扇悄悄给她扇风。如果没睡着,她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如果常锦礼看到这个场面的话,就能知道任顾究竟是受谁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