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礼干脆将他侧面的扶手给降了下去, 躺到了旁边并拢的小床上。任顾却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看他的动作意思, 就是要她躺过去。
她寻思现在不是巡房时间, 病房内也没有其他病人,这才把鞋子脱了,躺了上去。
她不敢压到他,只靠着枕头的一边睡下,声音温柔,陷入了回忆,“感觉就是不久前的事情一样,我如果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你会怀疑吗?”
任顾听了后,身体依旧平躺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没有说话。就在她以为他还在思索她话里真实性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不,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因为每次你一靠近我,我心跳就有些快。牵我手的时候,我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激动却又觉得满足。”
常锦礼微微张开了双唇,她侧躺着,能清晰得看见任顾侧脸高挺的鼻梁骨,以及他性感的下颔线。嘴唇动得很轻,但是每个字她都清晰的听见了。
这……是那个看似深沉又很温柔的任顾吗?
还是说因为失忆,都敢将内心剖析独白出来了?
如果以后他想起来的话,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谁都爱听表白,尤其像任顾这种的。
平时不说不说,一说起来甜到心里去。他或许都不知道以前的自己也不曾这样说过。
常锦礼将手背塞到了脸庞下,枕靠着继续看他。
“他们都说我失忆了,但是我觉得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我记得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是不记得我们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了。”任顾说起这话的时候,其实脑袋里又开始像压榨似的疼痛,伴随着一阵阵恶心感从胸口处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