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大出常锦礼意料之外了,她隐约记得她母亲的结婚证是一本黑白证件的,但是此时的鹏城,结婚证就像幼儿园的奖状那般。
只结婚证三个大红字作为抬头,底下则是两面五星红旗和许多繁花作为底部,中间倒是挺正规的一段文字叙述:双方自愿结婚,绝不无故离婚。
她很自然挽上任顾的臂弯,扬了扬手里的纸,“你说这轻飘飘的,哪天丢了都找不出来。”
任顾见她今日的长发没有扎起,柔顺的披在肩后,十分好看,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常锦礼将手搭上他的手背,“给我,我藏着。”
“那不行,万一我要拿去离婚,你不给我呢?”
“没有万一,我这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常锦礼:“……”
任顾住的地方是一个红砖筒子楼,就在军区外围附近,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是十来平米的小单间,走廊尽头是公用的卫生间。
能住上这种房子的还是能让当下人羡慕的,这栋筒子楼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基本都是部队的亲属在住着,是国家分配的福利房。
走廊上搭满了大大小小的衣服,有些脸盆就这样放在门口,常锦礼经过的时候还得跨过去。任顾住的位置在边上,是两间小单间打通的。
一进门就发现是两房一厅的构造,窗帘是竹叶的青绿色,阳光正透过窗帘撒进客厅来。客厅里有几个大木书柜,上面密密麻麻塞满了书籍。中间的柜子上放着一台小电视,旁边还有一个收音机。
另外半边,想来是任念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