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飞鱼给他备来打水漂用的——金豆子。
虽然飞鱼告诉他,那是石子。
陆静泊随手捏扁了一颗金豆,暗自想着,可惜自己不记得她的脸。
这时马蹄声已经走到了近前。
为首一人骑着马,在陆静泊身边绕了一圈,打量了他一会儿。
一个文人打扮的男人赶紧走过来,为首之人翻身下马,那人便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原来是他。”李从珂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看了陆静泊一眼,说道:“本官听闻陆家一夕灭门,不想在这倒是遇见了陆家遗孤。”
陆静泊站在原地,既没动也没说话。
“放肆!太傅与你说话,为何不见礼?”
“李太傅乃是圣人之子,当不会与我一个瞎子一般见识。”陆静泊意有所指地说道。
李从珂也有些不高兴,但被人戴了一顶高帽,一时不便发作。
“本官今日来此捉拿刺客,既然你双目已盲,想必也是蒙在鼓中。不知者不罪,只要你交出刺客行踪,本官便不追究你伙同刺客之罪。”李从珂念在陆家从前算是皇商,打算放陆静泊一马。
陆静泊佯装不知,“刺客?不知这刺客姓甚名谁?所犯何罪?”
“这刺客乃是一个十六七年华女子,名叫飞鱼,所犯的,乃是夜闯皇宫,刺杀圣人之罪!”李从珂一挥手,对着下属吩咐道:“围住这里。”
“李太傅追查至此,想必十分辛苦。”陆静泊面带微笑,话锋一转,“在下还有一事不解,想请太傅赐教。”
李从珂面上闪过一丝不耐,“讲。”
这时,陆静泊突然收起笑脸,一双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对着前方官军,一字一顿地问道:“是谁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