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骆克道干什么?”一名警员重复质问。
大只佬笑着回答:“我说了九千多万次了长官。我在逛街……”
“光着屁股上街?”
“臭皮囊而已,长官。”
“我们几个伙计正躺在医院里呢,你最好别耍花样!”
“我哪敢耍花样啊……”
大只佬话音未落, 钟兆辉突然一把将他踢倒,举起大只佬原本坐着的椅子撕扯起来, 扔向一旁。
那椅子的一端用手铐锁住了大只佬的右手手腕。
钟兆辉这么一弄,大只佬的手腕上立刻被割得流出鲜血。
“啊啊啊啊!!”
大只佬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喉咙中发出痛苦的惨叫。
“警察打人啦,打人啦,救命啊……”大只佬悲呼。
钟兆辉半蹲着一拳砸在大只佬脸上,接着第二拳第三拳,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刚刚问询余恪的那名警官走了进来。
钟兆辉回头看了他一眼,停下拳头,问道:
“那个人什么情况?”
“他是港岛市民,不是偷渡客,也没查出来什么问题,案底很干净。”
钟兆辉哼了一声:“那就让他走。”
“不急,我等我朋友一起。”门口传来余恪的声音。
他静静地站在门边上,看着审讯室里的众警员,最后淡笑着望着钟兆辉:
“啧啧啧,好大的威风啊钟sir。”
“抓不到嫌疑犯, 就把火气撒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他有看了看大只佬血肉模糊的手腕:“下收够黑啊。”
那名问询余恪的警官疯狂给余恪使眼色,但余恪并没理会他。
“谁让你进来的, 滚出去!”一名重案组警员指着余恪鼻子大喝,同时扔出手中的文件夹砸向他的脚边。
“我看你现在就挺像嫌犯!”钟兆辉脸色铁青。
“说话要讲证据的,钟sir。”
余恪淡淡道:“现在港岛的警方都喜欢滥用私刑吗?”
“我刚好认识几位报社的朋友,他们一定很感兴趣。”
钟兆辉快步走到余恪面前,脸与他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目光阴冷。
余恪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