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蒙我,我可查清楚了。上次你回广州见过我一趟后,回佛山住了一个月左右,本来我以为你会回广西,谁知你根本没回去!”
“你到底去哪儿了?”
余恪叹了口气,道:“张伯伯,既然您一定要知道,我也就不瞒您了,您可千万别说出去。”
余恪将嘴巴靠近张之洞耳边,小声道:“其实我有难言之隐,一只要不到孩子,我爷爷也查不出病因。没办法,我只好去了趟京城,拜访一位叫喜来乐的神医。”
张之洞闻言面无表情地转过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余恪,半晌后道。
“行,这个解释还说得过去。”
“也罢,这事就翻篇吧,现在说另外一件事。”
张之洞神情严肃无比:“半个月前,白莲教举事了。”
余恪皱了皱眉:“这么快?白莲教在哪举的事?”
张之洞道:“山西、河南。”
“比邻的两省?”余恪表情有些凝重。
“我多几年前出任山西巡抚赈灾时,就曾察觉那里有白莲教活动的痕迹。”
“只是没多久,我就被朝廷调任他处。走之前我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但恐怕没多少人理会。”
张之洞从书架上拿出一张地图来,接着道:“那在山西举事的白莲教坛主,名叫栾振坤。”
“此人有点本事,不声不响地就发展了三万白莲教众。”
“举事七日便连下三城,又用五天时间攻下了太原!而今手下人马恐怕已经超过十万。”
余恪笑道:“不过是裹挟着流民而已,十万人真正拿得出手的人马最多只有十分之一。”
“咱们新军只要出动两个团,就能将其击溃。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成不了事。”
张之洞不置可否,接着道:“而在河南举事的白莲教坛主李丰,则差了不少,举事时仅有不到两万人马。”
“这段时间攻陷了山西三城,此时正以三万人马围住了洛阳城,陷入僵持。”
余恪问道:“朝廷什么反应?”
张之洞目光低垂,叹了口气:“朝里那帮酒囊饭袋估计还在内斗争权。”
“宗人府选择让恭亲王继位。但庆亲王也得了朝中许多大臣的支持,又岂会善罢甘休?”
“李鸿章死后,北洋派也群龙无首,还未选出魁首来。”
“这帮蠹虫在李鸿章活着的时候还有点儿用处,李鸿章一死,估计谁都不服谁。”
余恪望着张之洞,眼神闪烁:“张伯伯,您是清流领袖,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