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脉象没有什么大碍,依然像是失血过多。
可是她看着他这好似勉强一笑,心不知道怎么,就软了,也不想与他斗嘴,只是顺着哄道:“是,我担心殿下。”
南祁本以为她发现自己没有大碍后会转身将自己甩下去,却不料顾霜只是将自己与他拉得更近一些,好让他能更好的借着自己的力走。
顾霜这猝不及防的温柔像是隐形一拳,狠狠地砸在南祁心上。
他看着顾霜头顶的发旋儿,眼睛不知怎的,又有些热。
他赶忙眨了眨眼,想要将鼻尖酸意压下去,便转移了话题,问道:“表妹就不好奇,孤是如此逃过这一劫的?”
顾霜不是傻子,早在山崩的时候,她便想通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但是身后人邀功似的问她,她便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于是故作好奇地问道:“哦?殿下是怎么做的?”
南祁清了清嗓子,将事情娓娓道来:
“你可记得我们偷听到宋九织给南燧画了张图?”
顾霜点点头,她当然记得。
南燧原本想在祁风会之前通过设计南祁与她的婚约,以不守孝悌的罪将南祁拉下太子之位,却不料皇帝深谙制衡之道,仅仅只是通过这件事削了南祁身上的权,而没有驳了他的太子之位。
通过这件事,南燧也清楚了,皇帝现下并没有换太子的打算,而想要将南祁拖下马,须得要一个天怒人怨的罪名,而祁风会便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南陵国信奉娲瑜神的教众甚多,就连皇室也是如此,百年前开国皇帝起义能得民心很重要的一点便是虽然他不打压其它异教,但是仍尊娲瑜神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