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黎晚秋她们一起来的还有窦唯, 看到楚婧然生父时她也相当惊讶。楚婧然几乎和jas一个模子刻出，这jas的基因也太强大了。

生日宴后，窦唯单独约了jas。

窦唯虽然是已经息影的影后，jas还是知道她的名字，只不过他很少涉略中国影视剧，所以对她也只是知道名字罢了，因此更不知道默默在窦唯身后支持的是自己那个初恋情人。

jas不知道窦唯为什么会单独约自己，但他还是礼貌地和她问好。窦唯也回以礼貌的问候，最后她只是简短说道，“jas先生你好，我想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送给小嘉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小然她一直很乖。”当年许嘉怀孕，窦唯已经问过孩子父亲的事，原本窦唯还以为是哪个渣男不负责任，她想好好教训下对方，为许嘉出气，但许嘉坦言是自己喝醉发生的，她并不喜欢对方，所以事后直接离开。虽然是意外怀孕，但楚婧然的诞生给许嘉带来的不止是有人相依为命的慰藉。

“小嘉的临终遗言是她很满足也很幸福，因为老天送了她一个贴心乖巧的女儿。”窦唯这话让jas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也许当年我在，小嘉可以接受更好的治疗。”

“生死有命，她其实看得很开。虽然有时候我也很讨厌她这份太过于冷静与超脱的心态。”窦唯这话倒是有些出乎jas意料，只听窦唯继续说道，“所以我当时就决定，如果能遇到小然的生父，我会替小嘉对你说一声谢谢。还有你用不着愧歉，小嘉她离开你一定也是深思熟虑，她有时候就是这样，独立又自以为是得过分，总以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就是大家最好的选择。”

“……”jas觉得自己中文应该没有问题吧，咋觉得这位据说应该是许嘉闺蜜好友的女士在说她不好呢？

jas刚想反驳些什么，窦唯却又继续说道，“但她是世上最温柔的人。jas先生，小嘉很疼小然，希望您能代替她好好照顾你们的女儿。当然小嘉带出的女儿，她其实也一样的独立和优秀，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很喜欢小嘉，也很爱我们的女儿，窦唯女士，谢谢你了。”jas现在都有些搞不懂这位窦唯女士和许嘉关系好还是不好了。不过窦唯虽然毫不避讳比说了许嘉一些不好的话，但言语似乎还是关心她们母女的。

窦唯摇了摇头，“不要对我说谢谢，我第二句是想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抱歉，我没有照顾好她，不知道她原来一直就有胃癌。其实十几年前她就已经发现了，但是不想我和小然担心，一直瞒着我们。经过治疗，她病情有了不少好转，但坚持不了十几年，癌症还是复发了，再检查直接是晚期。”

jas发现窦唯鼻头和眼眶已经发红，看到她的情感真实流露，jas才断定她和小嘉关系应该是很好，因为很好，才会毫不顾忌地说她“坏话”之类吧。

jas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因为他觉得照顾为他生下孩子并抚养孩子长大的女人是他天经地义的责任才对，不知道为什么窦唯要道歉。只是没想到许嘉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病情了，却一直瞒着身边的好友和自己的女儿。jas再一次认识到那小女人坚强独立的一面。

“这些也是她临终时候才告知我的。那女人太闷了，临死才愿意把所有事说清楚。”jas看到窦唯看似轻松地吐槽这些话时，那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是紧紧绞着。

jas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许嘉的了解其实很少，更没法全面了解许嘉的为人，但眼前这个女士，无疑她很了解，但似乎对那样过于独立坚强的许嘉又爱又恨。

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