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只手张开又握紧,莫黎不知道沈墨阳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只是觉得沈墨阳能在知道真相之后,还能以这种状态出现在她面前,已经很了不起了。
“莫黎当真不知道吗?”沈墨阳依旧低垂着脑袋,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
“林伯母当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我不知道。”莫黎摇了摇头,疑惑地看向沈墨阳:“为什么你认为我该知道?”
沈墨阳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抬头直视莫黎:
“几天前,墨池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当初我母亲实验的录像,我也是从那几卷录像中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话一说到这,沈墨阳顿时消了声,好似极力压抑着什么,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
“我也曾怀疑过录像的真实性,但当我拿着录像询问祖父时,祖父默认了。原来被隐瞒的人只有我和墨池,呵。”
自嘲的一笑,沈墨阳顿了一下,斜靠上沙发背,好似在缓解身体和精神上疲惫:
“录像上,格飞看到了林伯母记载下了重要数据,并放进了那只曾经交给我的木盒。莫黎,那只木盒…你不曾打开过吗?”
沈墨阳最后的问题让莫黎呼吸一滞,视线顿时飘忽起来:“你想要那本笔记本是吗?”
“…呵!”沈墨阳失笑地摇了摇头,无神的眼睛好似多了那么一丝笑意,就这么直直看进了莫黎的眼眸里:“莫黎,我没说过木盒里装有什么。”
“呃…”莫黎呆愣了一瞬,尴尬地抬手抓了抓头发,迟疑了一瞬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我一时好奇打开了那只木盒,只是我不明白你想要笔记本做什么?”
沈墨阳无奈苦笑一声:“墨池知道自己有可能会遗传母亲的阿尔茨海默症,情绪不太稳定,我担心墨池又会走向极端。”
“这…沈墨池这是不是杞人忧天了?虽然有几率,但也不是一定的吧?”莫黎一言难尽地看向沈墨阳,顿了下又问道:“而且当初乔伯母应该会留下第一手资料吧?”
“当初…唉。”沈墨阳叹了口气:“一言难尽,我们被救出以后,我父亲太过气愤,一把火烧了实验室,所有的资料和药剂,都化为乌有。”
“这…”莫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