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都在这了,请太子殿下过目。”
太子一看准备齐全,说惊讶,确实挺惊讶的。
他相信沈听听指控钱广升不是临时起意,但没想到驸马也知道。他俩的感情有这么好了?
太子命人将账册搬走,带人火速去了侍郎府。
所有人迅速退走,春上斋又恢复了平静。
暗影从大厨房回来,开始洗手烹茶。
“橙意昨夜就不在府里了。爷,公主是早有预谋的。”
“水沸了。”傅渊回点了点桌子,提醒他专心烹茶。
窗外风悠悠,天高云清。
……
御书房,皇帝震怒,跪伏一地。
梁太医暗暗叫苦,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钱广升被皇帝骂得大汗淋漓,浸透汗水的官服一道一道的,狼狈不堪。
但这人嘴硬啊。
从钱府搜出来的账册都被传阅了个遍,最后丢到他面前大剌剌地摊开着,他仍旧不改口,以头抢地大喊冤枉啊。
“这是假的,这都是假的。”官帽跌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沈听听的脚边,就快撞上她的时候,被二皇子横插一脚,截了下来。
沈听听侧头看他,二皇子抿唇朝她笑,淡而浅,宠溺难藏。
钱广升在他身后大喊:“是你在陷害我,我送去的明明是金疮药。”
钱广升被拖了出去,“公主害我”由近到远。
四皇子被派去截药,没那么快回来,皇帝留太子宋首辅等人商议后续,沈听听几人可以先走了。
梁太医擦擦汗,跑了跑了。
“公主殿下。”闻锦成在御书房外拦下沈听听,“今日之事,乃是臣不查之责。按我朝律法,臣甘心领受二十鞭笞。”
御史等诸位大人:“!!!”
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快走快走!
“娇儿,误会一场,二十鞭笞太重了,从轻发落吧。”二皇子求情道。
沈听听不以为然,“二皇兄,今日这误会若是解释不清,妹妹我受的何止二十鞭笞。”
不敢走的诸位大人:……不敢不敢。
“娇儿你……”叫我二皇兄?
“不过既然是二皇兄求情,本殿自然不会太过为难诸位大人的。”沈听听好脾气地说:“鞭笞就免了,不过要如何罚,本殿还没想要好,诸位大人先回家等我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