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周愣了一下。
D市和C市的距离很远,乘坐高铁需要8个小时,飞机2个小时。
如果乘坐红眼航班的话,价格和学生票折后的高铁差不多。
既然熬夜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事儿,那为什么非要去坐8个小时的高铁受罪?
温思允抿着唇,缓缓地把握住他手臂的手撤回来,垂着眼说:“我想坐高铁。”
“好,”邢周见她情绪不太对劲,也没有多问,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柔和,“那就坐高铁。”
温思允松了口气。
她往嘴里扒拉一口饭,低声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等你准备好了再说,”邢周把碗里的排骨给她夹过去一块,“我就在这儿,又不会逃走。”
温思允重重地点头:“嗯!”
……
两人买了26号的高铁学生票,温思允把自己的那一份钱转给了邢周。
学生票通常要提前抢票,他们没有准备,买票的时候,只剩下最早的一班车里的最后几个座位。
家里的小奶猫年纪还太小、体质弱,办理托运可能会出现不良的生理反应,邢周提前联系好了猫舍寄养,两人一起把的的送过去,温思允恋恋不舍地和它做了告别。
回家的当天,温思允凌晨五点就被闹钟叫醒。
整个人意识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用被子捂住脸,十分敬业地想起来,自己还肩负着叫邢周起床的任务。
温思允摇晃了几下脑袋,清醒过来,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那头睡得熟,连续打了两三个都没人接。
温思允思忖了一下,觉得时间还算宽裕,再过十五分钟叫他也来得及。
简单洗漱过一番以后,她才上楼去敲邢周的门。
这回,里面有了窸窣的动静。
邢周定的闹钟刚响过、敲门声就响了。
他睡意朦胧地随意理了理头发,走到客厅去开门。
门口。
少女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干净清丽,见到他来,唇角便弯起一个盈盈的笑来。
“早安!”
邢周的困意很轻易地散了。
他倦懒地倚在门框上,勾着唇角看她,嗓音还带着点沙哑:“早安。”
“既然起来了就赶紧收拾吧,”温思允轻轻推了他一下,“十五分钟以后楼下见!”
“嗯。”邢周应了一声,看着她下楼。
少女趿拉着一双毛绒拖鞋,袜子也没穿,露出嫩生生的脚踝和脚跟,盘成丸子头的长发随着下楼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他轻笑了一声,转身进去洗漱。
……
去高铁站的出租车是昨晚提前约好的,司机五点半不到就等在了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