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放开她下巴的那只手去解她手臂的力气,“你轻点儿。”
连朝不动,手上使力更重。
眼中的冰雪消融,变成更寒冷的液体。
江璨看到,心头颤了颤。
算了,痛就痛吧,他们谁都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
他干脆将两手圈在她腰后,在手掌之中注入力量,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身体里。
和她计较什么呢。
江璨眸色沉沉,“我自己弄的。”
“呵,”连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轻声冷笑,“你嘴能啃你下巴上?”
骗鬼呢。
“谁说是啃的了?”江璨别开视线,“我自己用夹子弄的。”
怀里的人身体僵硬了两秒。
连朝还是不信,“你弄这个干吗?”
江璨还真不好给她解释,他总不可能说,是为了让你看到,让你吃醋吧?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的,怎么来的?”
他已经不问是谁咬的了。
连朝收回捏住他下巴的手,“祁从霜儿子咬的。”
回答完她便要往后退,可不知什么时候,江璨已两只手控住她后腰,令她动弹不得。
啧...刚刚还一副要把他手刃了的变态表情,现在一说开就要跑,哪那么简单?
“连朝,你以为我还是你勾勾手指,让来就来,让走就走的人吗?”
再说,祁从霜儿子?
他怎么不知道祁从霜还有儿子?
他偏头,看眼身侧。
三角梅小楼的阳台已经重新整理,大抵是因为温度的关系,她将阳台全部用透明玻璃封住。
但即使隔着玻璃,也能让人感受到三角梅怒放的生命力。
连朝没说话,连朝心乱如麻。
她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江璨没空也没耐心再和她试探勾勾缠。
“钥匙?”
他回头,连朝的包放在行李箱拉杆上,在他过来之前,她已经将包打开,钥匙正好放在敞开的包里。
江璨用食指勾出,顺手提着连朝的行李箱,像回自己家一样往门口去。
... ...
三角梅小楼是大平层式格局。
一楼一户,连朝之前为了方便,直接选的一楼住。
江璨打开门进去,以前都是以行人的角度往里看,今天进来了,才发现原来里面装修如此温馨。
美式乡村风格,墙壁壁纸和沙发上甚至有碎花。
和刚刚在门口的变态杀人狂格格不入。
江璨边打量边把行李箱放门边,而后抱臂看向门口的人,“进来聊?”
这副架势和语气,就像他是主人而连朝是被他迎接入家的人。
连朝跟着江璨的背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