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芜槐也许并不特殊,他只是一直不肯去相信罢了。

也许,吕丹只是在骗自己。

“可惜,你没有那个本事”

柏芜槐抬头看了看,他想确认刚刚是不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是啊,可惜,你没有这个本事。”他对自己又说了一遍这句话,看来刚才第一遍也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罢了。

自己可能真的就只是个会算命的普通人,像自己的命一样,度过一个清贫穷苦的一生,生活就是生活,不会也不能那么玄幻,不会也不能一下子有什么超能力。

不,不对,这不是自己的问题,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牛鬼蛇神,最多只是些吓唬人的鬼魂,可人类也不应该能看见。是自己想多了,是吕丹有病,她在骗自己,她可能得了癔症,她该去看医生。

不,不对,柏芜槐也有病,这难道不是早该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他当时相信了吕丹?他就不该答应下来

柏芜槐往前迈了一步,尿意涌上来了,他打算先上个厕所,他的脑袋现在像灌了水银一样沉,他陷入了自我否定和怀疑

也许我注定做一辈子半吊子臭算命的。

“铛铃,铛铃。”像是金属之间的碰撞声从门外传来。

“大半夜的是谁啊?这也不像是敲门啊?”现在已经快到晚上12点了,柏芜槐实在不知道这个满是早睡早起的老年人聚集地是谁会来敲门。“吕丹忘带钥匙回来拿东西吗?”柏芜槐准备转身先看看门口是谁。

“恩?”柏芜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沉重的不止是他的头,他的身体也开始愈发感到乏力和疲惫。

就好像一个三百多斤的肥仔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腿开始颤抖,呼吸开始急促,手臂被压的无法动弹。

这么说好像还不够准确,他觉得自己背着的是一个装满了水的超大型气球,气球的体积比他大好几倍,开始慢慢地包围他的全身。而且气球里的水还在往上增加,越来越重。

“有人在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