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每次都出现在你刚去过的地方?那阳台呢?你刚晾完衣服?”
“那倒不是,那天晚上我去阳台关窗,回房拉上窗帘我就看到他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
“就是就是知道啊,我感觉到他在阳台上,就和我隔了层窗帘,都能看到他的人影了。”吕丹仿佛有点后怕,缩了下身子,表情也不再自然。
“我听明白了。”柏芜槐喝下最后一口咖啡,“不过你找我也没啥用,我就是个算命的,没什么神通,你不是说道符有用吗,隔一段时间去请张道符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就请个道士过来做个法,一口气除了他,以绝后患。”
“我哪有那个钱,请个符都好几千呢,做个法事槐哥哥,你帮帮我嘛”吕丹趴在了桌子上,环抱双手,下半张脸藏在手臂里,从下往上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柏芜槐。
“找道士要钱,找我不要钱是吧?”柏芜槐感到一阵无语,为了朋友面子,算个命就差不多了,他实在不想跑一趟整什么降妖除魔的戏码,他倒不是怕,他单纯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业务范围内。“得想想怎么拒绝。”柏芜槐收起手机,把咖啡杯放在一旁,打算委婉的回绝这一桩没啥赚头的生意。
回到现在,柏芜槐打开了主卧的窗户,春天的晚风让柏芜槐舒爽的很,没有秋风的悲寂,没有冬风的侵肌,没有夏风的挥拂,泥土的芳香吸进鼻里,让白芜槐下意识地点了根烟。
他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了,三分是因为他压根不信这回事,更不怕,三分是因为吕丹虽然长得不是他的菜,但是身材确实傲人。柏芜槐也是个男人,还是爱幻想的那种。
一分是因为吕丹笑起来的时候有不大不小两个酒窝,和柏芜槐的一样。从亲生母亲走后,吕丹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有酒窝的女人。
最后三分,是因为他想用这次事情试试,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能耐。
“铜钱剑,桃木剑,佛珠,盐,朱砂”
柏芜槐在包里翻点自己带来的东西,只不过除了这把铜钱剑,都是网购来的。
曾经,他的师父想给他培养成和自己一样的国学大师,教他各方面的知识,可惜他只学会了测算,他的师父并不是道观下来的,纵然会一些道术,也不会教给一个不成器的徒弟。
柏芜槐买这些东西,一方面是出于兴趣,一方面也是为了营造点人设氛围,毕竟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长得再显老,天天抽烟喝酒骂人,也没人信他是个预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