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安慰自己,我的手还是不自觉微微发抖,我忙喝了几口鱼汤压下去,拆开了信封。
入眼而来的是极好看的瘦金体,的确是陈砚松亲笔所写。
“吾妹如意亲启:
哎呦,我的好妹子哎,也就你还记得俺老陈,问问老陈有没有死?老陈身子可还健朗?放心吧,老陈是属王八的,一定会比李训那老牲口.活得久,在老子发妻忌日杀我女儿女婿,什么东西。”
念到这儿,我不禁笑出声。
李训是魏王的名字。
“看你来信,说我闺女生了?俺老陈可算是有后了,多谢妹子,在我闺女生产那日的关爱帮扶,此情哥哥铭记于心,日后必定相报。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得劝劝她,再多生两个儿子,你的话她准听。说起来就生气,我闺女长得倾国倾城,怎么就被左良傅那王八羔子骗走了呢?谢子风多好的孩子,哎,真是白白便宜李家那蠢东西了。”
我忍俊不禁,吃了口溜鱼片,笑着骂:到现在还惦记人家子风。
“好了妹子,咱们言归正传。
哥仔仔细细看了你的来信,深为你的处境感到担忧,既然你信得过哥,请教哥,那哥就同你掏心掏肺说几句。
可以啊,拿不动刀的女人果然厉害,当初你同哥说这事时候,我面上虽顺着你,让你放手一试,但心里却笑,这压根是条死路,你绝不可能成,没想到、真没想到,还真叫你睡了皇帝,厉害,哥可算服了你。”
我摇头笑笑,摸了下肚子,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