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少女时的懵懂娇憨,有的是岁月给的睿智和妩媚,尽管我知道,我和李昭的那点情分发生的可能性会很低,但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都要为它的来临做好准备。
开春后,盈袖从曹县回来了。
在外近三个月,她成长了很多,更加明艳照人。
我养大的孩子,我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心里有人了,左良傅。
可是陈砚松不会容许他们在一起,梅濂不允许,我也不愿意。
一则因为左良傅心思太深了,我怕盈袖应付不来;
再则,云州危险,前几任刺史没一个活下来,凭什么左良傅就是个例外?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给那孩子端了碗下了药的姜汤。
尽管,日后我一次次说服自己,这是为了盈袖好,她在陈家会吃穿不愁,陈南淮会被她压一头的;
如果不端汤,陈砚松就会杀了我八弟和姐姐;
如果不端汤,盈袖这辈子会活在左良傅的算计里,在丈夫和父亲、哥哥之间两难。
我这个狠毒的妇人,把药端给了她。
那晚,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很不高兴,一口喝光了药,要把我往出推。
那瞬间,我忽然清醒了。
这是盈袖,我养大的孩子,我这是在做什么,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我拼命地敲门,让她去找左良傅。
可是已经迟了。
我被陈砚松打晕,拖到了房里。
那晚,注定是万劫不复的夜晚,盈袖被陈南淮强.暴了。
我和盈袖之间多了个无法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