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意的看着疼得面容紧拧的沈毅,笑道:
“虽然没有完全礼成,但再怎么说,也有一杯合卺酒的情谊不是?我怎么会无情到眼睁睁的看着你血流而死呢?”
沈毅痛到发颤,既无力又略显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凤瑾,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嗯,说得没错,若不是她,咳……情字害人呐!
“我明日再来看你,这就先回宫了,你可要乖乖的哦!”
凤瑾阴恻恻的笑着,离开了密室,离开了久无人居的逍遥王府,刚返回长极宫,就看到半隐在后方树荫下的谢玄。
“你是在跟踪朕么,嗯,谢玄?”
凤瑾转身走到了谢玄的面前,噙着笑,用葱白的指尖勾住他鬓角的那缕发丝,压低嗓音慢慢的说道:
“今晚,沐浴后来长寿殿,朕等你……侍寝。”
夜深人静时,凤瑾拖着及地的素白寝衣,披着金线挑绣的黑锦纱外披,微扬着头颅,在寝殿里踱步。
原以为谢玄选择尊严不会来了,便暗自思索着其他的事情,哪知殿门轻响,转头看去,谢玄顶着滴水的、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出现在了门口。
视线与她一瞬相交,便快速的移开了。
“属下参见陛下。”
谢玄犹豫片刻,敛上双眸,自甘堕落的跪在了凤瑾的面前。
凤瑾心头无名火起,握在手中把玩的金丝小藤球被捏成了齑粉,得意与怒火在心里交织,最后让她伸出食指贴在朱唇上,邪魅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谢玄,你是来侍寝的么?”
谢玄垂下头,不敢去看高贵冷艳,却又妖邪危险的女子,闷声道:
“属下服从陛下的一切命令。”
凤瑾抚上了谢玄的胸口,硬实的胸膛上,赫然出现了一把锐气逼人的匕首,刀锋上的寒芒,就像她的目光一样冷冽。
“是么,朕要你死呢?”
“陛下要属下的命,属下也绝无反抗之心。”
他抬起了头,缓缓的呼了一口气,便朝拿匕首抵着他的玉手握去。
然而他刚准备用力,就听到一声嗡鸣,回神一看,匕首已经被钉到了远处的墙上,陷进去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