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声回荡于山洞之中,他像是着了魔,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灵魂像是已经离体,身体就像行尸走肉般坐在地上。
陛下说什么,他们这是……相会?
他们,不是在逃命么?
“相会”二字变成了一把大火,点燃了他周身所有的血液,仅仅是这样两个字,都让他周身的血液沸腾不止。
可他又极为小心,不将任何一丝情绪表露出来,就怕凤瑾看到他心存奢望,奢望那永远不可能属于他柔情。
若非听到他心如擂鼓,凤瑾都会以为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他如此小心隐忍,不由得无声的叹了口气。
“谢玄——”
她轻轻唤着他,声音几乎被雷声淹没。
“陛下?”
谢玄转过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她一身凄冷,周身都被孤寂包围,他想要伸手将吞噬她的孤寂拨开,最终却无力的垂下了手。
她是大禹的女帝,他的陛下,他的主子,是他不能亵渎的人。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静静的聆听着她的话语。
“谢玄,如果契约还完整,朕心动时,你能不能感觉得到?”
谢玄默默的敛下了眸子,看一眼面前的身影,他的心都会疼。
过了许久,他才低低的应道:
“能。”
他一直都数着,在他还能感同身受的时候,他的陛下,究竟对哪些人动过心。
他忍着心痛,压抑着嗓音的颤抖,缓缓的陈述道:
“属下感觉到的,一共有四次。”
听到这个回答,凤瑾酝酿的忧郁瞬间消失,转过头震惊的盯着这个木头。
撩不动?
她还成了个花心大萝卜?
没注意到凤瑾的表情,他艰难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第一次,是楚丞相,是陛下第一次与他去灯花典,他为陛下拈开头上的落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