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要当时的态度在强硬一些”

“真以为拿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就能约束住我吗”

听完整场交谈，顾清衍和秦雾互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有些沉默。当然，这种沉默不是因为对方猜到了他们的行动诡计，而是没想到敌方阵营难得出了个长脑子的。

“这个小二比他老大多长了个心眼。”顾清衍语气幽幽。

“有什么用呢。”秦雾面无表情的打开电话。

“玉沏，把那边的按摩店给我砸了。”

怀疑她虚张声势？那就动个真招看看。

时间线往回退，在按摩店，一个高大却满脸疤痕，相貌甚至称得上丑陋的男人驼着背，带着一股阴森的气质走了进来。

他灰暗的眼神扫过了全场，这是一家在当地算得上中档的按摩店了，有店长，有组长，上到四十岁风韵犹存的老妇人，下到十几岁的女孩都穿着红色的工作服，随着被客人点走，拿着精油挑着眼梢进了包厢。

营业执照，安全通道，店铺评分，乍一看好似十分正规，大红色的装饰哪哪都透着一股正气的样子。

“新来的老板啊，”店长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黛，在工整的工作服穿在她身上也遮不住那从里到外散发的魅力和韵味。

她一步一扭腰，指尖不动声色的就要划到男人的下巴，却被后者极为明显的躲了过去。

店长顿时捂着嘴一笑：“别紧张，新来的都这样。你来。”

她勾勾手指，让男人跟着走到柜台，打开了员工名册，上面有照片，年龄，姓名和擅长什么按摩的全面介绍。

相印的，漂亮的，身材好的，会的多的价格就高一些，有些最高开到了万字结尾。

“喜欢哪个？”店长笑眯眯的。

男人一时沉默，她是难得的对着他这张脸还能笑意满满，眼神暧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