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要再说了,还嫌不够丢人吗?”严馥玲脸上笑容优雅,低声对她冷怒道,“再也不会带你出来了。”
周皓山的眼神沉了沉,对于周子寒,他好像更生气严馥雅的小题大做。
但没有说什么,这种场合他不想和这个女人起争执。
周子寒的沮丧写在脸上。低头又不行,抬头又不行,她的确什么都做不好。下次,她也不想来了,来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的!
不想!一会儿。
手背被尖长的指甲刺进肉里的惊疼!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周子寒眼睛瞪圆地看向她妈妈,刺破皮肤的痛楚差点使她叫出来。
“高兴一点……”严馥玲低下头,用阴恻后悔的眼神盯着她。这个优雅的女人,脸上始终是微笑的。
周子寒惊恐地动了动眼睛,意识到今天是喜事,她理应不该板着一张脸,深呼吸,痛并笑着。
低头一看,被掐破血来了……心里骂道:他妈的真狠!我妈的真狠!呃谁妈的……呼!好疼!
将要开席,大家在观赏着奇花名卉,闲谈欢畅,并不着急吃。
他们谈论着集才干与尊贵于一身的涂家外甥……老爷子最看重的晚辈。
周子寒无聊地瞅着一池荷花。
不大的假山池塘,围墙只有她膝盖高,可以坐在上面喂池里的鱼,清澈见底的水质,里面锦鲤成群,有的体格健美、有的色彩艳丽、有的花纹斑斓、有的泳姿雄然。
荷花开了,起初是最吸引入睛的,莲重瓣复色,花蕾呈桃形,基部淡黄橙色,上部淡堇紫色,花瓣尖端略微带有粉色。亭亭玉立,十分动人。
但再好看,盯着看个十来分钟,也难免审美疲劳。
对周子寒来说,最大的可惜,就是不能摘。如果是在乡下,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摘花,采莲。有人会说乡下很小,但她见过最广阔的天地就是在乡下。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在她的脑海里,还是在乡下,虽然乡下没有海。但是,那种一呼吸就感受得到的无拘无束的自由自在,只有在乡下才有过。
思绪飘忽地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