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衔玉坐在一截横木上,苦恼抱头,“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就是她的眼神,你明白吧?你能明白我说的吗?”
桦树妖:“……”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明白。
“就是,她眼里没我,你知道吧。她很乖,很听话……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我。”衔玉语无伦次,“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他狂躁抓头,“啊啊啊啊——”
桦树妖默默刨木,尽量减少存在感。
半晌,衔玉抬头,“你为什么不理我?”
桦树妖只觉人生艰难,放下刨子,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按照自己的经验分析,“送点礼物,买点衣裳,胭脂水粉什么的就好了。”
衔玉嗤笑,“你以为,我的丫丫跟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一样吗?”
桦树妖:“?”
不是你问我的吗?
他捞起汗衫擦了一把脸,敢怒不敢言,只能抓起刨子“哗哗哗”刨木头,化悲愤为力量。
衔玉似乎并不需要别人给他答案,他自己什么都清楚,只是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他隐隐觉得,或许连丫丫自己也弄不明白。
她不懂,他或许应该教教她,什么是喜欢,应该怎样准确表达喜欢。
她常常对他表白,把他闹个大脸红,然后又被旁的东西吸引视线,自顾自走开,把他弄得心痒痒很难受,就不管他了。
他因此备受折磨。
衔玉一边干活,一边絮叨,说自己夜深人静时,看着她,心中是如何如何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