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宗主给他开了很多药,阮芽用小本本记下,每顿都监督他吃完,他嘴里都是苦味,吃点东西好受些。
也不指望她能做出什么山珍美馐,粥就粥吧。
第三天不出意外,仍是粥,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柳催雪拧起了眉毛,昨天还有水果呢,今天怎么就变白粥了。
阮芽笑嘻嘻把勺子递给他,“你捞捞。”
他依言照做,从碗底捞出几个小小的鸟蛋。
她高兴得拍手:“哈哈,惊喜吧,我从树上摸的!以后我每顿都给你摸两个。”
柳催雪咬下一口,蛋啊,开荤了,好香。
于是晚饭是鸟蛋红枣粥。
奇奇怪怪的组合,没有放盐,灵米香和枣香掺杂在一起,还有鸟蛋,可以称之为大餐了。
米粥不断升级,柳催雪每天吃饭都像开盲盒,充满了惊喜,人也越来越精神。
阮芽盯着他被米汤润成淡淡粉红色的嘴唇,忍不住嘀咕,“怎么还不死呢。”
“什么?”他没听清。
阮芽:“没什么。”
夜间入睡前,下起了雨,遥遥有滚滚闷雷声入耳。柳催雪睁开眼,静静看了一会儿屋顶,掀开被子坐起来。
起身行至窗边,抬手推开窗,他坐在书案边。雨水滴滴答答敲在瓦片,汇聚成水珠,顺着屋檐一串一串滚下来,他出神望着珠帘,素缎长衫下身量略显单薄,长长墨发披散双肩,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眼透着无尽的温柔缱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