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欢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带着寒意,他抬眼看了一眼梁暄,想要开口说话,刚说一个字,那沙哑的嗓音就让他闭了嘴——他还是有点包袱的,这个声音太难听了。
好在梁暄也没说什么,坐在他旁边,陪他输完液,又半搂半推把他送进车里,开回酒店。
白允欢一路上神志不清,摩挲着真皮座椅,感叹了一句这车真不错。
梁暄扶在方向盘上的手一僵:“剧组的。”
“喔,大制作。”
白允欢哑着嗓子说话,头一歪又睡过去。
具体那天晚上是怎么回的房间,白允欢也记不清了,他睡得不太安稳,可脑袋也清醒不过来,混沌间只记得有人在他额头上不厌其烦放着湿毛巾……是梁暄吧,空气中那股古龙水淡淡的花果香气,让他很是熟悉。
心跳有点快。
白允欢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正在想一个学术名词——“吊桥效应”,简单来讲就是人在危桥上由于紧张心跳加速,那感觉跟坠入爱河时差不太多,所以会对为他伸出援手的人产生爱恋的错觉。
白允欢决定把这个效应改改,就叫“发烧效应”,反正也差不太多。
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饥肠辘辘,白允欢闻见一股饭菜的香气,他睁开眼睛,刚想开口喊梁暄的名字,却发现坐在他床边的并非那人,而是一身西装的白允清。
“哥?你怎么来了?”白允欢从他手里接过水杯,抿起来,眼睛偷偷瞄着白允清,心想着自己生病的事情怎么能让家里知道了去?
白允欢打小身体不好,一生病就得被家里人念叨,虽然知道他们是出自关心,可念叨多了还是觉得心烦,面对白允清的时候尤其心虚,主要是他这个哥哥不但会唠叨他,而且还会骂他不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