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就在客厅。”
很快,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声。盛景闲眼睫颤了颤,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酒。
凌晨两点多,天色黑得望不到边际。海面波光粼粼,暗流涌动。
这一晚似乎格外难熬。
第二杯酒见底,虞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同款浴袍,长卷发吹干披在身后。
“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发尾飘荡,淡淡的香气溢过来。
盛景闲转开脸,下颚紧绷,“那就去睡吧。”
“……你在喝酒?”
“睡不着。”
虞歌舔舔嘴角,“给我也来一点吧。”
说不定喝了酒会睡得安稳一些。
盛景闲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反手扣在怀中,“别惹事。”
男人胸膛坚硬,热意源源不断传过来。虞歌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体内的火好像又烧了起来。
“不给算了,小气吧啦。”
她离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门轻轻阖上,四周恢复安静。
盛景闲放下酒杯,径自坐到了沙发上。
忍了片刻,呼吸才恢复规律。精力需要分散,他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看。
按照这个状态,虞歌这一晚应该都不会好过。药效很有可能还会反复。
一个小时后,盛景闲放下文件,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起身走过去。
他轻轻打开房间门,凉气扑面而来。客厅的光投进来,让他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景象。
被子被踢到了床沿,一边搭床上一边落到地面。浴袍衣摆掀起,风光一览无遗。
今天不断被这种画面冲击,盛景闲闭眼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他从来没有如此佩服自己,凌迟刑罚不过如此。
原地做了个深呼吸,他拿起遥控器调高温度,再这样下去,她离生病就不远了。
睡梦中虞歌似有察觉,不安的翻了个身。衣摆落到腰间,轻薄蕾丝招摇惹眼。
盛景闲飞快拾起薄毯盖在她身上。手背擦过她手臂,引得她身子一颤。
下一刻,盛景闲的手指被牢牢握住,“……盛景闲?”
她闭着眼,像在语噫,又像在询问和确定。
“是我。”
她眼皮动了动,不再回应。只是手却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