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沉默的功夫,严江北叫来服务生,将其中一杯酒递给虞歌。
“做不成朋友,今天能见面也算有缘。”
这样说来,她跟路边每天都能遇到的流浪狗岂不是千里一线牵。
虞歌客气的笑笑,并没有接酒杯,“实在抱歉,我酒精过敏。”
说完起身,端着餐盘离开。
身后又响起起哄的声音,还夹杂着各种不入流的调侃。
虞歌并没有理会,更加不知道严江北一直注视着她。目光一点一点变阴沉,直到再也看不见。
虞歌换了个座位继续用餐。
安静的吃完饭,又看了一会儿舞台上的表演。半个小时后觉得消化得差不多,她准备回去睡觉。
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会场里开始跳起草裙舞,音乐声震耳发聩,鼓点一声一声慢慢的跟心跳融合在一起。
太阳穴被吵得突突跳,虞歌捂着耳朵绕开音响。泳池内波光粼粼,穿着草裙的舞者拉成长链载歌载舞。
鲜花红酒,树影摇晃。礼炮砰砰几声冲上天空,在高处炸开无比绚丽的火焰。
会场内的气氛瞬间达到顶点,男男女女穿着泳衣泳裤加入进去。
一片欢腾。
“虞小姐在泳池边。”
“看见了。”
展名扬心想找到想找的人,这回可以安心了吧?
原本他还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在深圳出差要跑到这里来。
来了才知道,原来澳门有佳人。
“盛总,这回您可以把药吃了吗?”
盛景闲扫了眼他手里的药瓶,眼里满是嫌弃。他咳嗽一声,推辞到:“一会儿再说。”
“可是……”
盛景闲故意忽略下面的话,目光落在不远处。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虞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盛景闲眉间沟壑渐深,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决定先回房间。
另一边,虞歌终于绕开舞群。正打算上楼,小腿忽然被砸了一下。
她低下头,是一个水球。
“虞小姐麻烦你帮忙捡一下——”
水池里,严江北笑容灿烂的朝她挥手。
举手之劳,不帮有点说不过去。虞歌弯腰捡起球扔进泳池。
“谢谢你啊美女。”
说话的是一个更年轻的男人,染了一头白毛,前胸和双臂刺满了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