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朝并未穿戴盔甲,但身上自有一种威严慑人的气势,所到之处,将士们全都单膝跪了下来,“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青年身上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仪。
矍王先是怔了下,尔后,忽然大笑了起来,语气尖锐带着奚落,“顾临朝啊顾临朝,瞎眼的滋味,可好受?”
顾临朝到了近前,勒停了马,声音冰凉寡淡,“自然是比你眼下躺在地上与本王说话好受。”
矍王眯起眼睛,阴狠地说:“你怎么就没有直接死掉?”
“因为本王命不该绝。”顾临朝并未动怒,声音轻缓却有力,“王叔倒是派了一拨又一拨的杀手,想要取本王性命,都没能如愿,很失望吧?”
矍王一脸阴戾。
顾临朝顿了顿,细数起他的罪状,“你享受朝廷给的封赏,坐拥整个矍州,非但不思回报,还想忤逆犯上,且暗中勾结北荻,并私自挖掘密道,打算将敌人放进来,涂炭大业。
此等大罪,实在罪无可恕!来人,将顾昶押回朝廷,听候皇上发落!”
话落,立即有两个将士上前,将矍王押了起来。
矍王听完顾临朝说的话,心里掀起一片惊骇。
果然,密道的事情,已经走漏了风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叔是指你意图谋反一事,还是在凌云山开凿密道,勾结北荻人一事?”顾临朝淡淡反问。
矍王一听,心下一沉,看来顾临朝真是什么都知道了,他……大势已去。
他目光狠戾地盯着顾临朝,突然道:“顾临朝,你今日这般替那小皇帝卖命,可有想过,来日也将落到我这样的下场?”
“不劳王叔挂心,王叔还是先担心自己吧。”顾临朝淡淡道。
矍王却忽然大声道:“顾临朝,你被建德太子给骗了,你当年所受的一切,其实都是他一手策划的阴谋,可笑的是,你竟然为了那点恩情,这么多年来,像条狗一样替他卖命,还替他儿子守着这江山,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