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
陆深晏开口便有些不客气,暗含怒意。
知道自己这是被迁怒,李烬泩薄薄的眸子里现出笑意:“我看见郁梨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李烬泩后背轻靠在墙上,旁边是走廊上挂着的一副油画。
浓墨重彩。
他却淡到近乎没有色泽。
“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身旁还有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穷追不舍,你的眼光的确不错,走到哪里都……”
话音未落,陆深晏终于舍得开尊口:“在哪里。”
李烬泩报出酒店地址。
“吵架了?需不需要我教教你如何哄女孩。”
分明没有真想教他的想法,就是为了幸灾乐祸。
这种局面毕竟少见。
不过陆深晏的回答出乎预料。
“分手了。”
藏着戾气,烦躁都快从词句里溢出来。
的确很少见。
李烬泩这才收起调侃心思:“需要帮忙吗。”
“不用。”
也根本这个忙别人能怎么帮。
陆深晏把电话扔到一旁,他一个小时后还有个会议,正在为此做准备。
只是领带系了一半,怎么都继续不下去。
过去那么多年都擅长的温莎结几乎可以闭着眼睛系出最为漂亮的形状,现在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站在衣帽间,三面墙有一整面后来用来当郁梨的便装,另一面是出席重要场合的晚礼服。
只留了最少的部分放他的西装。
现在目及所处基本都空空荡荡,这才多少时间,属于她的一切就已经无孔不入。
准确来说,是陆深晏从来没有放别人可以这样肆意侵入他的私人领域。
所以郁梨的来和去,都变得如此重大。
眉头不自觉皱起,陆深晏最后花了比过去多上几倍的时间才将领带系好。
等他准备好出门,辜成几乎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低下了头。
这是辜成许久未见过的老板。
神情和过往似乎没有区别,依然挑不出丝毫不同。
但辜成已经可以轻易辨别,老板久违的心情不好。
上一次大概可以追溯到……老板和郁小姐闹矛盾的那天。
他低着头,尽量保证不出任何错误,这种时候,作为助理如果不小心,就会遭遇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