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不大好看,当即就要叫许妈妈过来去那姨娘屋子里找麻烦。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对她来说阮筝虽只是枚棋子,到底还是她手中的东西。那采苓院里的宋姨娘,却是她板上钉钉的仇人。

平日里别说对着阮筝这样嫡出的小姐没好脸色,就是对她这个当家主母背地里也是埋怨颇多。长公主想收拾她不是一天两天了。

阮筝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见好就收立马拉住了长公主:“母亲莫急,只是几颗莲子而已。”

“今日是莲子,明日指不定是什么。再过几日这侯府难不成还要让个姨娘当家不成。”

“那自然不会,母亲什么身份,岂是宋姨娘能比。她不过是仗着有父亲的几分宠爱罢了。”

说到这里阮筝话头一顿,又轻叹一声,似是有苦难言。

长公主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道:“如今你父亲为了你先前的婚事与我闹脾气,倒是便宜了那女人。”

“那事儿原不关母亲的事儿,南国公府有心隐瞒,别说母亲,就是外人都只道他是饱读诗书之人呢。”

阮筝就把顾鸿在菊花宴上做诗拔得头筹的事情说了:“……只怕那诗是他提前找人写好的,却骗了一帮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