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这才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回来。
她扫了一眼虞思眠,撇着嘴,心中还是怎么都不舒服,正想开口,岸上的大眼大声问虞思眠:“美人!你不是得了血疫吗?”
听到血疫两个字妖族们跟炸了锅似的,和画皮妖听到血疫时的淡定完全不同,看来是这短短几天,妖太子得了血疫的事快要瞒不住了。
白羽立刻躲到了连祭身后,嫌弃地看着虞思眠。
连祭冷声道:“我也得了血疫。”
这下白羽彻底花容失色,想避开又怕连祭觉得自己嫌弃他,不避开却又发自内心害怕这疫症。
虽然在连祭跳船时一众魔修们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亲耳听到他得了疫症的瞬间一个个的心都还是漏了一拍。
这时沉默许久,一直观察着连祭和虞思眠二人的巫医月站了出来,“殿下,你们的血疫是不是痊愈了?”
众人都屏气看着连祭和虞思眠。
血疫?不是不治之症吗?
可是巫医月这样问,应该有她的道理。
连祭道:“或许。”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既震惊又喜悦,白羽的脸色也终于恢复过来。
巫医月眼中放着光,“殿下,能让我看看吗?”
*
虞思眠到了一个阴森森的房间里,这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药味扑鼻。
巫医月用特制的布料捂着口鼻,戴着兽肠子做的手套正准备给她取血。
虞思眠将袖子搂起,将手臂放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