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除了说“我知道了”,还能说什么回应呢?
更何况言昳是逼不得,追不到的人,想要拥有她,只有等待与被她选中。
宝膺其实能感觉到,面对利益,她会虚情假意,她会虚与委蛇。但她嘴上说“婚姻是利益”,但面对婚姻、或者说她自己尚且不理解的爱,却不愿意假装。
此刻说“不要”,便是金山银海、神仙罗汉也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宝膺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他不应该从“我想娶你”入手。他一开始就应该告诉她,他不是想娶她,而是……爱她。
可现在,宝膺不用再说,他便知道,言昳确实是在乎他、珍惜他,才会讲这么多话。但绝对不是爱他。
他不觉得太悲伤,但只是很深很深的怅然,像是坠入深崖,但却被崖底的大网柔软的兜住,他摔不死,也爬不上去。
言昳:“这个流言目前就先这样,我实在是忙。等事情办完,我会澄清的。我会让你不被牵扯进来的。”
宝膺似乎没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