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这性子好，看似柔弱，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李婉儿又立刻换了个方向朝赫连熠猛磕头，“臣女知错了，臣女知错了”

李丞相紧闭着双眼，侧过头去不看她，心中又是心痛又是失望。

李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护女心切的她也慌忙扑倒赫连熠面前磕头。

“皇上，是妾身教导无方，一切都是妾身的错，皇上求您念在婉儿年幼从轻发落，妾身愿意一力承担责罚。”

李婉儿双目红肿，扑过来抱住李夫人哭喊道：“娘”

赫连熠冷冷一笑，“真是动人啊。”

抬眼看了看李丞相，淡淡道：“李辙，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她们？”

被点名的李辙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声音中又掩饰不住的疲惫，“一切但凭皇上发落。”

“好。”赫连熠也不耐烦再绕圈子。

“那就削籍为奴吧，发配北地，终生不得返回原籍。”

李丞相双目紧闭，泪流不止，又猛地朝赫连熠磕头谢恩道：“谢皇上恩典。”

这可不就是恩典吗？

若是赫连熠刻意要将此事闹大，整个丞相府为那母女二人陪葬也是可能的。

李夫人听见赫连熠的最后决定，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李婉儿呆呆地看着对着赫连熠高呼“谢恩”的父亲，嘴角噙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又看向沈忆凝，目光没有怨恨也没有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