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客客气气地问候。
严铖予护着她刚要坐下,就听见自己母亲对温月说:“我送你的镯子呢, 怎么没有戴上?”
温月愣了一下。
那镯子过于贵重, 她收好之后藏了起来, 可不敢戴在身上。
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那么昂贵的帝王绿翡翠, 她就是再赚个几辈子的钱也赔不起。
严铖予神情淡淡的和母亲对视:“妈,月儿平时没有戴手镯的习惯,我给她收起来了。”
温月抿唇笑了一下:“抱歉伯母,下次我会戴上。”
严父也笑着说:“你既然送了,那就是月月自己的东西了,你还管她什么时候戴?”
这亲密的称呼,已经彰显了他作为一家之主和严铖予父亲的态度。
苏芝兰复杂的目光从他和严铖予身上缓缓掠过,半晌后,像是突然败下阵来。
“那手镯是我们严家儿媳妇的象征,既然送你了,该戴的场合就戴上,免得人家以为我们严家苛待你。”
苏芝兰语气依然生硬,温月能够感受到她肚子里还有一股怨气,大概这就是被自己儿子和丈夫同时反对后的不满。
但温月又听出来,苏女士说的这话其实就等同于另一种妥协了,她没办法犟得过自己儿子,现在丈夫也倒戈相向。
她若是再反对下去,在整个严家就孤立无援。
“伯母,以后我会注意的。”
温月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胜利情绪,虽然此刻她已经获得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