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得意仰头道。
“昨天那件衣裳呢?洗了吗?”
大伙儿望着高家门口的晾衣杆,没看见那件旧衣裳。
提起昨儿晚上的事高红梅就一阵心烦,不耐地捋一捋鬓边碎发,再瞥一眼二楼方向,冷哼着:
“扔了。”
受尽屈辱的衣服,不要也罢!
“啥?这就扔了?”
马槐花惊得倒抽一口气,再看看大伙儿,眼珠蹦的就瞪了出来。
不就脏了个袖子,洗洗就好了,咋能说扔就扔?
这年头,城镇穷苦人家还穿带补丁的衣服,虽说高红梅家不至于缝补丁,但扔掉一件好好的衣服,这不糟蹋布票和钱吗!
她家大毛可是一整年没扯布做新衣裳了,一直用哥哥们的旧衣服改着穿。
再说了,这一没过节二没过年,也没结婚添喜事,普通家庭谁钱多去买衣裳?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样奢侈的日子只有单身职工,且能经济独立又没有家庭负担的人才能享受,就像苏玥那样的人。
要不然,就高红梅这样的,还没毕业就可劲造,可真叫人心疼。
不为人疼,为钱疼!
众人面面相觑,刘招娣正好从纺织厂下班回家,马槐花赶忙拉住她。
“你快看红梅,买新衣裳了!”一句话劈得刘招娣头昏目眩,高红梅这小妮子又搞什么鬼呢!
“你哪来的钱和票?”高红梅花钱向来大手大脚,不可能存的下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