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一遍后,然后做贼一样戴上耳机,打开了手机录音。
秦骁醉酒那晚在一楼客厅里闹腾,说了很多话,一会让她爱他,一会嘀嘀咕咕的说她不记得他了,一会控诉她是骗子,就知道对他说一些不走心的情话,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在意他。
还抱怨她只有周五才会想他。
唐溪刚开始面对酒醉回家,好大一只,却又很委屈的控诉她敷衍式说土味情话的男人还有点不知所措,被他说的羞愧万分,被巨大的内疚感包裹,忍不住想哭,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对他说那些情话,撩拨他对自己动了心思,又不想承担爱情带来的风险。
后来他倒在沙发上,抱着她蹭来蹭去,那几句话说多了,她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他那张冷俊脸庞上的委屈表情,又觉得想笑。
大概她那时心里就已经放下长久以来的执念,下定决心要给他回应,浓烈的欺骗他感情的愧疚感逐渐消失,她如释重负,于是她就悄悄的摸出手机,给他说的话,录了音。
原本,她是想录一段视频的,但即便是在醉酒耍酒疯,秦骁也是个机警的男人,只要她一把手机摄像头对着他脸,他就把脑袋凑过来问她在录什么。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没录视频,只录了音。
这段录音,她这两天背着他重复播放,听一次笑一次,明明已经能把他的话倒背如流,但每次听到他那醉醺醺的带着委屈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戴着耳机,躲在被子里听录音。
过了会,秦骁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没穿睡衣,就裹了件浴袍在身上。
浴袍的腰带也没系,领口敞开着,被热气蒸得微红的胸膛袒露在外面,头发也没怎么干,拿着吹风机在浴室门前看了眼唐溪,见她还没睡,就把吹风机拿过来,插在床头柜的插排上,站在床头吹。
唐溪戴着一只耳机,另一只耳朵空出来,防止他跟自己说话听不见。
她听着耳机里他抱怨自己不记得他的声音,抬眸看向站在床头高大挺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