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戳了一下。
温初柠凶巴巴回头,“三明治。”
陈一澜瞅她一眼,刚运动完,短发还微潮,他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校服里面穿了件白色的T恤,衬得身形更好。
他咂了咂嘴,眯眼看她。
这是什么表情。
他勾勾手指,温初柠不明所以,以为他有话要说,然后凑过去。
“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他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
“像什么?”温初柠茫然。
“恃宠而骄。”
“……”
他说着,还对她吹了口气,葡萄软糖的味道,挨这么近,痒痒的拂过耳畔,还带着一点温热。
温初柠脸皮薄,脸颊瞬间涨红,跟熟透的虾似的。
一时间,不知道是因为他凑她耳边这么近,还是因为这个似是而非的成语。
她像炸毛的猫,“你学个词就乱用……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什么词儿啊?”孙嘉曜去倒水进来,冷不丁听见这句话。
“没你事。”温初柠忿忿,“不搭理你们了。”
陈一澜笑出声,然后把一支糖从后面扔到她桌上。
一支葡萄味的奶糖。
崭新的拆开了,他只吃了一粒。
温初柠乱乱的想着,他好像也不爱吃糖啊。
“啪。”
又丢过来一个纸团。
温初柠拆开看——
买水凑个整,给你买的。
温初柠收起纸团,看着桌上少了一粒的糖,心尖又融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