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哪次路过,温初柠弯腰捡掉落的橡皮,陈一澜明明是倚靠在桌边同人说话,手也会下意识地护在桌角。
温初柠的额头撞在他的掌心,抿了抿唇,小声说了句谢谢,人也没回,但舒可蓓从教室后门进来,分明看到陈一澜笑了一下。
年少时的小小的特殊,就这么藏在每一处不经意的小事里,藏着掖着,怕被看到,又怕她不知道。
舒可蓓怕温初柠等太久,接过来之后就小跑回去。
陈一澜没多留,正好下一趟公交过来,他拽着孙嘉曜上车。
在公交上后排坐下,孙嘉曜的视线上下打量,还用一种“你绝对有情况”的目光盯着他。
“我不说你是不是打算看一路?”陈一澜闲闲问了一句。
“那必须的,”孙嘉曜说,“来,朕洗耳恭听。”
“也没什么,刚才看见了温叔叔。”
“啊?温叔叔?”
“嗯。”
孙嘉曜“嘶”了一声,瞬间叹气,“我听我妈说来着,温叔叔早就另组家庭了。”
“嗯。”
“你还真是贴心小天使,”孙嘉曜说,“跑那么大老远买一块蛋糕合着还是哄人家。”
“这不就,当练习一下百米冲刺么。”
“你真行,有一说一,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青梅竹马,我可以大喊我愿意。”
“滚吧你,我看不上你。”
“看不上我你看上谁了?你倒是看上人家小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