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回事?”陈一澜转头看着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左边的脸颊有一道很轻微的划痕。
已经结痂好几天了,温初柠有点心虚,就只有很轻很轻的一道划痕。
“没事,不小心。”温初柠不打算告诉他。
陈一澜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很轻很轻地触碰了下她的脸。
温初柠把他的手拉下来。
陈一澜和她坐在一起,等着汪茹过来。
期间陈一澜有回病房看了看,陈建平躺在病床上有些呼吸困难,就坐在床上,手指上和胸前贴着监护器。
“爸,你要喝水吗?”
陈一澜平日里很少见到陈建平,他训练多,陈建平回来的也少。
俩人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两次。
他上回见陈建平,还是不太愉快的,陈建平是个性格有些火爆的中年男人,汪茹也是说不了三句话就开始唠叨的主。
陈一澜的童年里,陈建平并不算个和蔼的父亲,他从小开始接触游泳,启蒙人正是严厉的陈建平。
眼下,距离上次见面好像又过了很久。
那个记忆里火爆的中年男人就这么靠坐在床头,鼻下吸着氧,神色难得有了些倦意。
“不喝,你要是训练,就快点回去训练。”陈建平摆摆手,“ICU有医生看着呢。”
“教练跟我说,你好几天没睡好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陈建平固执,一直摆手,赶着让陈一澜回去训练。
陈一澜去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
“我说了你也不听,”陈一澜说,“你照顾好自己,才能带好队员。你以前也告诉过我,身体才是本钱。”
陈建平冷不丁这么被儿子“教育”,神色略有尴尬,伸手端过水喝了一口。
ICU有探视时间和人员要求,医生进来检查仪器,问陈一澜,“要在ICU住几天,得有家属陪床,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