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跟小绿的婚事定下,该你的东西,一分不少。”
祝政懒懒散散坐在座椅,视线顺着计安/邦的手指落在那份合同标头——结婚协议。
合同条列密密麻麻加起来好几张,祝政拿过协议随便翻了两三页,阖上合同,皮笑肉不笑问:“结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计叔这几张纸下来就圈了我下半生,总得留点时间等我考虑考虑?”
计安/邦似乎早猜到祝政的反应,也不着急。
两人各自点了根雪茄,坐在书房随随便便聊了几句,计安/邦便抬手让祝政出去。
祝政走得干脆。
走之前,祝政眼都不带斜一眼,任由那合同留在计安/邦桌面。
出了书房,祝政一路下楼梯,绕过大厅,行色匆匆往外走。
走出门,路过花园,被计绿拦了去路。
祝政被拦,兀自停下脚步,瞭开微褶的双眼皮,看向计绿的眼神无趣、寡淡,跟看一件冰冷、不会动的死物似的,毫无波澜。
她换了套青绿色的吊带睡裙,肩上披着裸色披肩,踩着拖鞋站在他面前。
刚洗了澡,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水滴顺着脸颊滑落锁骨,滴入没什么起伏的胸/沟。
扫完,祝政移开眼,从兜里翻出烟盒,点了根烟衔在嘴里,不急不缓地抽了两口。
空气中混合尼古丁和馥郁的香水味儿,折腾这一天,他这会儿闻着想吐。
本就不多的耐性越发稀薄,他弹了弹烟灰,噙着嘲笑警告她:“你别做太过。”
“我做什么了?”计绿仰起雪白的脖子,故作不解问。
祝政联想到赵娴之前突然心悸进医院,以及在饭桌上的种种迹象,毫不留面地挑明:“跟赵老师说了什么,你自个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