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宁凑得极近,秦北霄一低头就能看见沈芷宁的笑眼,那双澄澈的眼睛皆是灿烂,以及,满眼的他。
还有那张求表扬的面容,明灿可爱至极。
秦北霄不免唇角微勾,但不过一瞬,左手轻捂住了沈芷宁的眼睛,她长长的眼睫一下扑闪,他的掌心被扑得微痒,就如他此刻的心。
“好生得意。”他低沉道。
“你捂我眼睛干什么,”沈芷宁躲开他的手,“当然得意啦,这可是榜首,虽说别人都不相信,但应该有人去问了,深柳读书堂那边很快会有人来吧。”
“那便等着吧。”秦北霄坐下来。
亭子内二人对坐,四宜台处则依旧喧闹,只不过自从秦北霄出现后,整个声都压低了不少,也都在等深柳读书堂的人过来。
四宜台旁侧的冶春楼,正是将底下一切都可收纳的好位置,窗边旁侧都是带刀的侍卫,正中央则是一个男子,英气俊朗,虽未在笑、眉梢却含带春意,其身着与衣物皆非凡品,所用织绣也都是宫中所出。
自打秦北霄出来后,萧烨泽便没有移开过视线,最后缓慢收回目光,一掌拍至桌案上,压着火气道:“谁能告诉我,秦北霄这个厮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擎获罪死了,秦北霄不是被秦氏接走了?那就应该在秦家,怎么还跑到吴州碍他的眼?
他真是厌极了他。
小时候在京都,每每见到他都没什么好事,秦北霄这个厮嘴还毒得很,知道他是皇子,也知道他比他小两岁,不知道对他尊敬,也不知道让着小的,说的话直戳他心窝,不戳死他不罢休,他对秦北霄都产生了阴影。
后来秦北霄去了潭州,他才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