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记得,你三年前确实在吴州待过,沈家朕也记得,部新上任的那个员外郎不就是吴州沈家的?叫什么……叫,哦,沈渊况,是不是?”
“正是沈大人的千金。”
“好得很好得很,你还特地跑来求这道圣旨,你今儿来朕还寻思着时候不对啊,恐怕上奏不过是个幌子,现在说的才是正事吧。”
“臣是想,陛下高兴,臣也高兴,岂不两全其美。”
听秦北霄这么爽快地把事承认下来,靖安帝更乐道:“你小子倒不掩饰掩饰,也不知沈渊况养出来什么样的千金,竟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费这心思来宫里求旨,朕越想越好奇,下回有机会定要见见。”
说完这话,靖安帝回到案前,提笔写字:“朕先给你写好。之前朕打算,你若成婚,朕也填一份礼,所以这旨还得过礼部,你放心,不过是走程序,很快便下来。”
盖好玉玺后,靖安帝看着圣旨,万般情绪上涌,叹了口气道:“成婚啊,你也该成婚了,像你这般的儿郎家中早些定下来的,孩子指不定都满月了,若你父亲还在……哎,是朕对不住你父亲,更对不住你。”
当年秦擎出事落狱,他身为皇帝竟无任何能力去救他,害得秦北霄丧父,现在竟无什么长辈可不让他依靠。
至于秦家那些个叔伯,就是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与秦擎又有旧怨,若非秦北霄这小子铁腕手段,恐怕早就被生吞活剥。
现在回过头来想也是讽刺,战场上受的伤未伤根本,在族中被折磨的伤却动了根本,比如这伤了的右手啊……哎。
靖安帝道:“到时候让礼部定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
秦北霄一怔:“这臣子的婚礼……”
这臣子的婚礼怎的还要礼部定日子。
靖安帝道:“朕来主婚,自然要过礼部那一步。”
……
秦北霄从御书房出来,等了许久的杜砚上前,脸色多了一丝沉重:“秦大人,江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