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会儿,秦北霄将她捞起,见她哭得眼睛一圈泛红,鼻子也通红,还不肯停下,身子一抖一抖着,委屈地与他对视。
秦北霄又好笑又心疼,嘴里的话却不饶人:“这哭成这样,明日脸肿成发面馒头我看你怎么出门……”
可尽管这么说,大手就是将人揽过来、搂在怀里,屈指轻柔地划去她脸上的泪水,又安抚着揉向她的发。
沈芷宁在他极致的温柔下,埋在他胸前,闷着声哽咽道:“哭还不行了,那我明日便不出门……”
……
新沈府内,众人有条不紊地整理从吴州带过来的行囊,另一方的顾府,则如火如荼地接待祝贺顾熙载高中的八方来客。
宁氏忙得脚不沾地,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但那张脸泛满红光,无比利索地从府里这头到那头。
她宛若沙场的将,偌大的顾府就是她的战场,手指一点,府内上下众仆从无不听从指示与号令。
不过,这等威风远不及来往人家那些夫人投来的目光让她从心底里感到满足。
目光是艳羡的,嫉妒的。
或者是将她抬高了看的。
以至于交谈言语都与平时不同,无不吹捧、无不赞扬,但一两句中还是会夹杂着几分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