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承认。
她快被疯狂的嫉妒啃噬了全身。
离哥哥离得最近的是她,在娘亲说完那句话,她也明显看到了哥哥唇角微微一弯,沁满了冷笑与嘲意,她总觉得他还会说出什么让娘亲与顾大夫人难堪的话。
不,是一定。
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明黛立刻道:“是啊,顾大夫人,大哥许是不喜那些个流言。对了,听闻您出阁前调香是京内数一数二的,娘亲上次还说起了,我那处新得了一块上好的迦楠,却不知如何调配,不知道顾大夫人能否帮一帮黛儿?”
“那自然是可的。”宁氏笑道。
随后明黛引着宁氏出了屋子。
秦北霄看都未看,懒散地靠着后椅,单手捏了另一茶杯的杯壁,随意置于薄唇畔,嫩翠的茶色还倒映着他未消的冷意。
赵氏等宁氏走了,压着薄怒道:“你方才是何意?那女人是个什么东西,让你甩脸子甩到我这儿来了?当着顾大夫人说了这么荒唐的话?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护着她!低门小户的女蚂蟥攀上了顾家,攀上了那顾熙载,你还要替她说话——你拔剑做什么!”
赵氏睁大眼,见秦北霄已起身,拔出腰间长剑,肃杀之气铺面而来。
“你是要弑母?!”
秦北霄冷笑,眼底满是漠然:“老子的娘你也配当?你实在是让我恶心,我不对女人动手,不如就母债子偿,明昭棠呢?让他受我一剑,今日你口出妄言之事就算过去了。”
赵氏气疯了:“口出妄言?我说什么了?我不就骂了几句那女人,骂她怎么了!你竟然要为了那女人对我不尊,还要伤及手足!昭棠是你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