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表姐哭,她实在不忍。
以后还是少提提顾煦载。
沈芷宁唇角的笑意一直未消,听齐沅君说了‘未婚夫’三字,眼前女孩的神情与态度很是认真,但眼神又有些躲闪,就怕伤害到她一样。
她也懂得,许是外人都说她配不上顾熙载,而自己这表妹以为自己也想嫁到顾家,然这门亲事在自己这表妹看来都是不成的,不想让她失望罢了。
不过这有什么能伤害到她的,这门亲事,本就犹如烫手山芋,当年烫得她半条命都没了。
但沈芷宁没有多说,只温和道:“一切都是未知的。不过说到这个,我明日要去顾家拜访,就不知顾家长辈的喜好与忌口——”
“我知道,我与你说,表姐,走走走。”说着,齐沅君就拉着她进屋。
聊到晌午,齐沅君才走,云珠将人送了出去,回来道:“齐四小姐是真热情,好像很喜欢小姐似的。小姐?”云珠叫了盯着包裹发愣的沈芷宁。
沈芷宁没有说话,垂眸就看着指尖触碰到的信。
信封上字迹有些黯淡了,边缘都被她摩挲得泛白。
本不应带上的,可见着它了,就不由自主地放进了行李中。
这三年来,她刻意不去接触有关他的事、有关他的消息,也不去主动打听,可他是秦北霄,就如前世一样,他回到了自己本该在的高位上,就算不想听,也会有铺天盖地的饭后闲语传至耳畔。
听说,他夺了秦家家主之位。
升了都指挥使,有了大半个京都的军权,比之他父亲当年都要厉害。
以后,也会如她所说,他会入主内阁、位极人臣,府邸建于离大内最近的宣德楼旁,在府内高楼眺望全京,尽观上元节灯会盛景。
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