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霄最后一个字吐完,沈芷宁立马扑过去捂住他嘴巴,哀求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不、不要说了,再说下去我……秦北霄,别说了,我心跳真的好快……”真的快控制不住了,她都不知道人可以这么紧张与害羞。
最后那句话,沈芷宁的声音轻得似乎都要被她自己吞进去了。
秦北霄还是听见了,看了她好一会儿。
接着,慢慢拨开她的手,握在手心、放在他胸口,轻声问:“像我一样吗?”
沈芷宁的手心贴在他心口,感受着他砰砰的心跳,又重又响,似乎要跳到她手心里来。再抬眼看他,对上他的眼睛,与他平日里睥睨无绪的神色不同,这是将她要藏进眼里的温柔。
少年凌厉似剑、锋利如刀,是在黑寂荒野上那只会突然窜出来死咬你脖颈的孤狼,是雪山峰顶上那道最凛冽的寒风。
而现在,像是敛下了所有的锋芒,收了一身的锐气,小心翼翼地捧着他一点一点用心呵护、浇灌出来的真心小花,问她收不收。
在这一刻,沈芷宁忽然觉得自己的紧张是多余的。
她好像、不需要紧张害怕面对这强烈的情愫,这些情愫她从未经历过,看起来极其诱人,却因着陌生与未知而让人感到害怕,以至于方方接触,不知所措甚至不敢面对。
因为秦北霄不是陌生与未知的……他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见到后,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似乎也不需要担心该如何回应他,或者应该说是,会紧张说错了什么话,又或是,该挑选个郑重的时刻,用郑重的话去回应,这都不需要。
因为在他那里,是纵着她一切的脾气与情绪,是可以‘肆无忌惮’与‘任意妄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