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喆当场心虚,略显无措的对舅哥云庭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揪着赵程谨就要用刑,罪名是——防守不严,让表姐被长安的小伙子耽误了学业。
赵程谨与父亲冷战大半年,这会儿终于绷不住,抱着父亲的大腿哭嚎冤枉。
管他什么事啊!
云珏有手有脚有脑子,她要跟谁谈情说爱哪里是他能控制的!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控制他啊!
云庭和裴氏终于表态,摆摆手,算了。
他们本来也只是想从赵程谨这里了解更多关于云珏和尹叙的事。
没想到云珏在这件事上捂得这么紧。
赵程谨察觉了云庭夫妇的态度,扯了扯凌乱的衣襟,忽道:“舅父舅母何不坐下来同表姐好好谈一谈?”
云庭和裴氏皆陷入沉默,赵程谨也因此逃过一劫。
……
夜色渐深,云珏倒在房中的斜榻上,两眼放空的盯着顶上的横梁。
彩英在旁陪了她许久,也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譬如尹郎君不当是那么狭窄小气之人,今日怕是气急了,缓缓就好。
又譬如她已将过往道出,至少在家中人眼里,尹叙的反常不再是反常,是事出有因。
总之一切都还是在可控范围内,不必难过啦!
云珏听着这些安慰,并没有被安慰到。
晚饭是在房中吃的,直到她吃完饭洗完澡,都要躺下休息了,母亲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