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散学时,云珏被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拦在马车前,对方递过来一个包袱,让她回府再看。
云珏当真进了房门才把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精致可爱的小披风。
披风不厚,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是云珏认得的字迹。
纸上说,趴睡难耐,若有铺垫会舒服些。
彩英探着脑袋,在一旁看得神情复杂。
作为侍奉云家小女郎的忠仆,没有人比彩英更懂得照顾人。
“天气都渐渐转热了,哪里还会着凉。就算急着示好,好歹也动动脑子呀!”
云珏把纸条折折好,又把披风拎起来仔细翻看,脸上漾着浅浅的笑。
“大概他觉得我会冷吧,心意嘛,明日帮我把这个带上。”
彩英:……
赵程谨回来便一头扎进书房,生人勿进,云珏无所事事,竟然在房间里抄起经文来。
看她翻出笔墨,彩英手里的茶盏险些没拿稳:“女郎……”
云珏抬眼看她:“怎么啦?”
彩英连忙摇头,主动过去帮云珏研磨。
仅凭云珏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很少有人能相信,她是那种能坐下来安安静静抄经的性子。
最厉害一回,她从卯时抄到亥时,不进食不饮水,一整日抄下来,抄的浑身酸痛,头晕眼花,抄到再没一点精力胡思乱想,就能倒头即睡。
而这些,都源于女郎刚刚回到夫人身边那年发生的意外。
她曾被乱军从桥上丢下去,若非掉进水里,早已一命呜呼。
大夫说她命硬,掉下去时没有别的磕碰,就咽了几口水,养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