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朝毓说到这里时,大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云将军何不直接报出河北道名号?
先是从容不迫的给朝中回复消息,然后慢条斯理开始重新布防,最后浩浩荡荡汇聚南下。
这不就是在讽刺秦氏吗!?
“咳。”阮英珠忽然轻咳,藏在丈夫身后的手轻轻碰了他一下。
云朝毓当场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一转:“话虽如此,末将没能及时向朝廷回禀军情,亦属疏忽,还请陛下降罪。”
赵王:……
新君:……
众人:……
开口便抑扬顿挫有理有据说一大通,完了才毫无诚意的请个罪,你们都不会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尹叙静静地凝视着站在不远处的那对夫妻,目光轻转,又落在席间激动欢喜的少女身上,眼中的思虑一重叠着一重。
这下,赵王也不敢随便开口了,迟疑的看向乾盛帝,只见乾盛帝死死地盯着下方的人,脸上的神情终究是淡了下去。
少顷,年轻的君王沉声笑道:“今江南诸道水寇之患得以平定,江南百姓重获安居稳定,皆是因陇西军当机立断出手相处。朕虽为君王,但仗到底该如何打,还得靠真正久经沙场的将领来决策。云少将年轻有为,英勇果决,剿匪平乱功不可没,朕嘉奖还来不及,岂会责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大家总觉得,陛下这话像是从后槽牙里磨出来的。
既然不责怪,自然就得嘉奖。
随着圣人赐座,被短暂打断的樱桃宴又恢复了正常,看到原本备受争议的陇西军大大方方坐了原本是要留给河北军的位置,大家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所以河北道的人到底干什么去了?他们到底走的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