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凭一己之力先行平定介州战乱的赵喆却回报,根本没有什么宝藏。
听到这里,尹叙已猜到父亲要说什么:“陛下怀疑,当日赵喆救下重伤的大皇子后,独自昧下了宝藏?”
尹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而这,仅仅只是其一。
其二,大皇子李勋御驾亲征,所领的军队必是最好的,一群乱民,纵然有宝藏傍身,在战术上岂能比得过精心操练的将士,以至于让大皇子中伏?
新君痛失父兄,也方才知道,从父亲登基开始,这朝廷就没有真正的稳当过。
心怀鬼胎之人,一直在暗中藏匿,等待下一刻发难时机。
于是,他从当日的乱军开始查,暗中派人一路从介州查至幽州,终于得到线索证明,当日埋伏在介州的,其实是一帮外族势力。
幽州本就是重要的军事重地,新君不敢确定那些乱军是否与外族勾结,但他可以肯定,能让外族势力渗透到国境之内,甚至熟知战况,一早埋伏,必定有人从内牵引。
这样一来,再看云庭不顾罪名也要通知赵喆去救驾,而赵喆更是豁出命横渡黄河也要赶在大军之前先解决那些乱兵,便显得十分可疑。
或许,是他们心虚,害怕一旦大军抵达,会暴露什么线索,所以由赵喆先行清理战场。
如果新君的怀疑都是真的,那么云赵两家犯下的就不仅是欺君之罪,还有弑君谋反之罪!
尹叙听完这些,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可是……仅凭这些……”
“当然不能仅凭这些。”尹相直接打断尹叙的话:“所以,从圣人招云赵两家之女来长安时,或许是要开始查证,又或许,是他已经查证到什么,要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