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很大,很快走出有那个人的空间,厚重的军靴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寂静的四周让他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见。
加拉赫张开双手,手心上有一排整齐的指甲印,这是他在场内用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才没有让自己对旁边的人发出质问和咆哮。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加拉赫靠在墙边的阴影处,几秒钟后长长地舒出口气。
然后他恢复成那个不苟言笑元帅,抬腿走向电梯。
然而就在他在等电梯的时候,一个他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加拉赫。”
加拉赫的身形不易察觉地一僵,他没有回身:“您有什么吩咐,殿下。”
“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你生气的话,我道歉。”任听霄看着前面的人,谨慎地选择在他心中的安全距离之外,“我们很快就会面对更严峻的情况,不适合在内部产生矛盾。”
她了解加拉赫,对方自从巨沙岛回来开始,就一直避免和她接触,即使面上一切都过得去,她也能看出来,对方在生气。
现在身份不同了,她没办法直接把加拉赫抓到小黑屋里,两人昏天黑地地打一架,把所有愤怒和不满都宣泄出来,在酣畅淋漓中寻求解答。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当天帝国日报的头条就会变成帝国元帅和上将不和,从而大打出手,帝国命运堪危之类的。
因此她只能见缝插针,看能不能将这种矛盾解决。
加拉赫听着她的话,背对着任听霄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叹息和苦涩。
她所担心的,永远都是帝国,是战争,是手下士兵,从来没有……她自己。